【Damien Rice的歌詞解讀 VI：褪色8年的 My Favourite Faded Fantasy】

沒錯，對上一篇有關Damien Rice的歌詞解讀，已經是一年前有多了。因為工作的忙碌和種種原因，沒有繼續寫下去。原本第6篇應該是〈Older Chest〉的，忽然在9月時，收到有關Damien的最新消息，原來他將會在11月推出新的專輯（在寫這篇時已經推出了），也是他8年以來的一張專輯。對上一張，是2006年11月的《9》；更是他跟Lisa Hannigan分開後的一張專輯。

也許對他來說，這8年，有他最愛的故事，可惜已經褪色了。

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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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could be my favourite taste to touch my tongue

你可以是我舌頭嚐過最喜歡的味道

I know someone who could serve me love

我知道有其他人可以給我一點愛

But it wouldn’t fill me up

但這不能把我灌滿

You could have my favourite face

你可以是我見過最喜歡的臉

And favourite name

和最喜歡的名字

I know someone who could play the part

我知道有其他人可以成為那部分

But it wouldn’t be the same

但那是不一樣

No it wouldn’t be the same

No it wouldn’t be the same

No it wouldn’t be the same

不，那是不一樣的

As with you

跟你不一樣

You could be my favourite place I’ve ever been

你可以是我去過最喜歡的地方

I got lost in your willingness

我在你的理想中迷失了

To dream within the dream

在你想象中的夢裏繼續造夢

You could be my favourite faded fantasy

你可以是我最喜歡的一個褪色的幻想

I’ve hung my happiness upon what it all could be

我曾經把自己的快樂掛在任何一個地方

And what it all could be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是任何東西

With you

只要有你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是任何東西

With you

只要有你

You could hold the secrets that save me from myself

你可以幫我保守那些我自己保護自己的秘密

I could love you more than love could

我可以比起愛你更加愛你

All the way from hell

即使是走向地獄

You could be my poison, my cross,

My razor blade

你可以是我的毒藥、我的十字架、我的剃刀

I could love you more than life

我可以愛你至不害怕死

If I wasn’t so afraid

如果我不害怕的話

Of what it all could be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Of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是任何東西

With you

只要有你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Of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What it all, what it all could be

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是任何東西

With you

只要有你

Loved is all that bloomed

愛情就會發生在

Always what you did

Never let someone go or they...

你總會不會讓那些人放手或者他們……

I ain't never loved like you

我從來沒有愛過一個像你的人／我從沒有愛過一個人像愛你一樣

I’ve never loved I've never loved

我從來沒有愛過

I’ve never loved loved loved like you

我從來沒有愛過一個像你的人／我從沒有愛過一個人像愛你一樣

I’ve never loved

I’ve never loved

I’ve never loved

我從來沒有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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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發生了超過8年的愛情故事

相信熟悉Damien和Lisa二人關係的人，也會明白這首歌是相當明顯地暗示著Damien對她的留戀，而且是非常的深。

整首歌詞的主題圍繞著：沒有了你，就是不一樣；只要有你，去哪裏都一樣。那一句「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是呼應著「我曾經把自己的快樂掛在任何一個地方」。Damien對這段關係的感覺是相當的愉快。他曾經在這段感情中找到快樂，但卻只是曾經，而這些快樂，是不論在哪裏都能夠找到。在歌詞中，他也說他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像愛這個「你」一樣，我想是愛得很深的意思吧，所以，歌的最後就不斷訴說，自己對「你」的愛有多不同。

不可取替，就是誰來做都不會一樣

而這個「你」，更是不可取替的，可以算是「唯獨你是不可取替」的感覺。不論是臉孔、名字、還是她在Damien Rice的音樂中的角色，都是不可取替。

在這8年間，Damien當然還有登台，還有演出。但他的演出，已經不再是那時候跟Lisa一起的樂隊，也缺了Lisa的角色。他多首歌曲中，也是有跟Lisa合唱的部分，不論是和音還是演唱，總不能夠唱出Lisa獨有的音色和感覺。

對我來說，Damien跟Lisa就像是一個低沉的魔鬼和一個柔弱的天使，兩人的聲線，合起來是相當震撼的。如果有聽過BBC Four Sessions中的〈I Remember〉，或者是Live的〈Eskimo〉，就會覺得，他們二人的聲音簡直是完美。而分開之後，Damien的演唱就是失色了。當然Damien也有跟不同的Artists合作過，但他們合起來的感覺，跟Damien和Lisa的，就是沒有了那種魔鬼和天使的合唱，如何的演繹，總也去不到那個靈魂。

仔細聽一聽樂曲的開首，會發現Damien好像唱高了八度、又像用了少許假音。整首歌的Range不算大，但相對來說是相當高音。Damien也曾在〈9 Crimes〉的現場演唱中，全部用假音來唱Lisa開首的獨唱部分。這次的用意，相信也是一種Tribute。但就跟這首歌所說一樣：「It wouldn't be the same」。

讓自己好過一點

對於一個褪色的愛情故事，讓時間繼續把它的顏色抹淡，可能是忘記的一種；但Damien卻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歌詞最尾重覆的「I've never loved」，像以往的作品一樣，一句歌詞，不斷重覆，不用太多，也不用太深奧難明，就是Damien的特色。但這句「我從來沒有愛過」，除了可以解作「沒有愛過一次像愛你一樣」，也可以解作「我從來沒認真地愛過」，但可信嗎？當然不。他如此重覆地告訴自己，只是一種安慰，告訴自己其實從來沒有愛過，一直以來的都不是真實，像向自己說謊一樣，過去的都只是過眼雲煙，並不真實，也沒有真愛。可以算是一種對自己的安慰。

可是當他不斷覆述，就證明那個「Faded Fantasy」有多深刻。

甜蜜不？

光看歌詞，甜蜜嗎？這都像愛人對愛人說的話，盡是甜言蜜語。「沒有愛過一個像你一樣的人」、「你可以是我最喜歡的臉」、「你可以是我舌頭嚐過最喜歡的味道」，這些聽起來，應該是一首示愛的情歌。

可是，一句「could be」的過去式，就成為了懸空的疑點。你可以是／曾經是／應該是，但你卻已經不是了。

樂曲的曲風，也很明顯地告訴我們這段過去的感情如何冷落。冰冷的開首，一段最愛的故事，卻是褪色的。Damien的樂曲傾向將感情由細放大，這首歌也不例外。一個冰冷褪色的愛情故事，說盡了一切甜言蜜語，去到結尾用一句「I've never loved」作結。其實一點也不甜蜜，卻留下盡是遺憾。

這些甜蜜，只是在Faded Fantasy裏面。而遺憾，總是我們最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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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我不知道該回歸原本那兩張大碟，抑或從這個《My Favourite Faded Fantasy》開始寫。但我只知道這張新的專輯中，處處可見Lisa Hannigan的蹤影。
下次該是甚麼？我還不知道。